【APH(hp设)】Behind The Story,Chapter1(一)
C1P1
Attention:
在开学前很作死的一次开坑,深坑
HP设,时间线从亲世代刚毕业到霍格沃茨二战
主枕战十四人(联六轴六加香和洙)米中心
偏米英,暗线法贞(涉及后部分剧情),另外全员闹哄哄的亲友向
私设有,作死有
接受(↓) 不接受(→)
如果去问雨水他为何落下的话,他会回答出“是因为想要亲吻大地”这样浪漫的话吗?
明明在那个人面前,做出了粉身碎骨这样恐怖的事情。
——B.T.S,by R.B and A.K
Chapter1·魁地奇比赛被取消了
本部分概括:请不要在雷雨天气进行高空表演。
(一)
一场魁地奇比赛可以让阿尔弗雷德兴奋多久?如果你一定要问的话,算上从学期初就开始为第一场比赛做准备的那一个月再加上比赛当天,还要加上沉浸在上一场比赛中的那一个礼拜,然后就轮到为下一场比赛做准备了。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看上去颇稚气的新队长的快乐源泉,就这么形成一个死循环从学期初一直持续到学期末。
然而,这个持续了三年的快乐(是的,连搬家和转学都没能打破的快乐)现在被打破了。打破这一切的正是贴在公共休息室公告栏最上方的那张通知:“由于近期霍格莫德及其他学校周边地区发生的袭击事件,学校决定暂停本学期的飞行课教课安排、魁地奇训练和比赛。其他涉及户外高空飞行的社团活动也一律禁止。此禁令从今日开始起生效。请各位……”
把脸气得胀鼓鼓的少年死死盯着眼前的通知,在一团怒气中搜刮了个遍也没找到适合此时此刻大喝一声以示公愤的词语,最后只好砸了一拳墙壁——这一声把休息室另一头一座噼啪爆炸牌城堡吓塌了,然后他又在心里默默地给校董事会里几个老顽固的主系旁系亲戚都打了一遍招呼,用可怜的老梅林和他最肥的彩虹猫。
这帮老头子在想什么啊,这么好的星期六,阳光灿烂——窗外忽地炸响一声闷雷,他吓得愣了半拍后郁闷地看着玻璃后十月末阴沉沉的天——这么好的天气谁会不打球闷在图书馆里写作业啊——
砰,砰砰——
窗外一只纸飞机断断续续地敲击着玻璃,阿尔弗雷德走过去打开窗一把抓住那飞机,打开来看到的是王嘉龙那规矩如印刷体的字迹:“我和老师都认为今天不会有训练了。在图书馆,‘词典’的工作出了些问题,老师解决不了,很生气,速来。”
他的脸黑了。就说一个早上的怎么没有人,居然真的都去图书馆了吗!
纸飞机的边角上下轻盈舞动的样子让他心里无名起一把妒火,将其揉成一团扔进了对面的火炉里。纸团在空中划出漂亮弧线的同时渐渐舒展又折叠,在再一次折回纸飞机的时候被贪婪的火舌一勾,吞入火焰中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阿尔弗雷德闷闷地看着窗外寂寥的灰色天空,他的光轮1700微微颤动着不满于手指紧紧的束缚。但是被发现违反禁令绝对会吃禁闭。别的他不怕,哪怕是被老费尔奇在他那间充满了猫味儿的办公室里吊起来打也不算什么,但他怕麦格。
米勒娃·麦格,这位看上去还没上年纪的变形术教授是阿尔弗雷德长那么大除了亲妈以外最怕的女人,也是继他老妈和兄弟马修后第三个把世界的英雄训得直接哭出来的人类。这很奇怪,每当过了差不多一个礼拜他终于缓过来可以拿这事去跟菊他们吹牛的时候(当然,是关于英勇如hero铁骨铮铮被麦格教授训而一泪不弹的传奇事迹啦),任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一丝关于麦格训他的内容了,只记得自己哭得梨花带雨像小姑娘一样地一会号啕一会啜泣。他怀疑麦格对他用了恶咒。
阿尔弗雷德打了个寒战。窗外的雨迟迟未落下,有一丝微风飘来,挑逗地撩起他金色的短发。光轮1700的扫帚柄暴躁不安地用力向上扬起,他安抚了一下扫帚,看了一眼周六早上七点半的公共休息室——除了角落里几个打噼啪爆炸牌的低年级生外没有任何人。他拉下风镜,嘴角勾起顽劣的一笑。
“嘿,凯瑟琳,你也想出去兜风对吧?”
先是垂直向下俯冲七十英尺然后顺着草地滑下,运动鞋擦过草尖发出一连串清响,随即一摆扫帚柄向抑郁不振的天空直直向上冲去,空气尖叫地划破面颊,表演中的飞行员发出无声的欢呼,嘲讽地俯瞰向逐渐变遥远的地面,看到一个驼背的人影鬼鬼祟祟地躲在场地的阴影里后,他轻松地一摆扫帚,一面停止上升降低高度,一面向另一头禁林的方向飞去。
雨水的气息包裹了他的校袍,宽大的袍子在风中飘摆着,灰色巨幕下,风雨即来之时,林叶树海浮动如波涛一般,白光一闪劈入了风镜后的蓝眼睛里,视线登时被一片耀目的白光充斥。
耳膜中又一声闷雷炸响,视线中白光渐退,出现了禁林中央的上空。无畏的飞行员嘲弄着光会吓人的天空,巨幕下小小的身影疾速向上升去翻了个漂亮的筋斗,被寒风灌满的嘴里嚷嚷着他自己也听不清楚的浑话(都是平时跟基尔伯特他们几个学的)。
天空中白光一闪——
好的再一次上升——
这时他突然发现——他的头发诡异地向上浮动着,这不是急速反方向运动的气流该带来的作用力——他慌张地往裤兜外拔魔杖——这是——
刺目的白光在眼中爆裂!视网膜被撕裂般的剧痛,一股巨大的热浪袭来——
突如其来的不可抗的失重感重锤腹部——不察觉间另一只握扫帚的手松了!“凯瑟琳——”
连着世界和大脑一起震裂般的巨响。空气中的水汽疯狂颤动,像是世界末日派的邪教徒在狂欢。
“咳咳……咳……凯瑟琳……”一只手从满是树叶和树皮渣的袍子下伸出来。
眼前一片漆黑,风镜碎了,碎裂的玻璃随着身体的移动一片片地掉出来,顺着皮肤划下冰冷的触感。
有热乎乎的东西黏在眼皮上,眼皮肿的只觉得胀疼。眼睛睁不开。阿尔弗雷德第一反应是他瞎了。他挣扎地挪动手臂,费了与鹰头马身有翼兽搏斗的力气才终于使唤了那只橡胶般麻木的手扯下碎裂的风镜。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把黏糊糊的东西擦掉后,被撞肿的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林子深处的微弱的光照进眼球,一阵模糊一阵清晰,中间闪烁着密密的黑点。
巨大的老树干上满是粗糙的树皮渣和粘稠的树液,阴沉的天色从密密的枝叶间投下微弱的光,打亮两三米下,铺满枯枝烂叶的地面。
他又活动了一下手臂,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趴在树干上。前额上有个大口子在断断续续地流血,他不知道有多深,但梅林保佑除此之外的勋章只有一身的擦伤划伤。
要不是伟大的阿尔弗雷德·F·琼斯,在天雷劈下之时英勇机智地一个树懒抱树滚精彩闪避,世界上恐怕得少好几本琼斯的英雄传记了。唯一不巧的是他的凯瑟琳被劈中了,扫帚脱手后他从几十英尺的高空坠落而下,一头扎进了禁林里。
有风呼啸掠过头顶几十米之上的树叶,硕硕的声响空灵地飘荡满密封的林间。模糊深邃的枝叶深处,几点闪光如鬼魅的眼睛闪烁不定。蝙蝠或别的什么东西扑扇翅膀在黑暗中画出一幅鬼影幢幢的佳作,看不到的黑暗里不定地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背后一阵发凉,肾上腺素迅速分泌的同时身体渐渐沉重起来,让灵魂的恐惧不安被无法动弹的躯壳放大了几万倍。
但是他的凯瑟琳似乎没和大难不死的英雄一样好运落在这棵老树上……
他昏昏沉沉的大脑迷迷糊糊地想着,伤口热乎乎得滚烫的同时身体在一点点地变冷,耳边的树叶声风声都在一点点地离他远去,大脑中孩子的尖叫却被不断放大,魔咒产生的飓风咆哮地扭曲着挣扎着的理智。
喘息声一点点地变急迫而微弱,潮湿的空气里,一只温柔而无法抗拒的手向毫无防备的脖颈袭来,那股窒息感,就好像再也快活不起来了一样。这是……摄魂……
太迟了,他连魔杖都不知道掉在哪里了……他只是无力地挣扎着,死死咬紧了嘴唇,口腔里一股腥甜晕染开。
身体被另一只强力的手轻轻地,缓缓地向上拉起。黑色的兜帽被不知名的风向后吹去,他不知道他模糊的眼睛看到了什么,脑海中的尖叫瞬间爆炸,随即他自己的尖叫也混杂在风暴里……
在视线即将沉入黑暗的那一刻,一抹银白色的光擦亮了模糊的视线,深林昏暗的景象被这近乎圣洁的光芒照得通亮,视线中所有的东西在一瞬间曝光又转瞬统统消失在那抹迅速逼近的强光里,炙热如白日的热浪拍打而来——
摄魂怪发出他想象中的不甘的惨叫,脖子上那股窒息的力量一松,他向下掉落下去,掉落……
脑海里回转着一个不知是视网膜还是记忆投影上的身影——
一个金发的人影,身形模糊融化在黑暗的背景里,温柔地伸手抚摸向那圣洁的银白色光芒围绕的生物。
一个遥远记忆里的面孔,嘴角浅浅地微笑着,背后是一片白色的,柔和的光芒。
然后黑暗再次袭来。
雨,终于落了下来,穿过层层的枝叶点落在他并不平静的脸上。